一个门兽

伪劣调律师江湖骗子

02 天台

荒诞不经的天台。可以是OOO的场所,another里是不详征兆的源头,可以十年宣战的地点,可以露天趴。而在地球的另一面,华裔女留学生蓝可儿被抛尸洛杉矶la酒店楼顶天台的水箱里。

一个不用布景的天然舞台,伟大的悲喜剧正在上演。

而此刻天空又悲又美,像大祭台一样,太阳在自己的凝血中下沉。通身亮着金光的虎丘塔,耸立了一千年,在她的目光中我趴在栏杆上,用小勺子舀双皮奶喝。

你不在学校的这些天里,班委调动再现危机,一连几天的雨下完了,哀乐乍起。途径阁楼,行李箱堆积得真多,多得我几乎能独自在中间玩“推箱子”的游戏。几把分崩离析的吉他被丢在角落囤灰。走过的时候手贱去挑琴弦。

扑通。

才发现金属制的琴弦早就生了一层红褐色的铁锈,特别是五弦和六弦,按上去刺手地疼。

我也曾试图盲目地把音调准,徒手将松弛的弦钮一圈圈拧紧,栗色光滑漆面维持着神气活现的假象,脱离了乐队他们有一种自暴自弃的疯癫,抱成小团体在墙边窃窃私语,即使尘埃扑簌簌抖落下来。

Duang。

濒临崩溃的弦最终还是被我拧断了,弦槽空了一格,长长的一根弦松弛地垂下来。我不识相地跑开。

 

接着舀双皮奶吃。日落天黑,有人在吹口琴,口琴声在大风里断断续续。是真的,居然还有人在吹口琴,这也太怀旧了,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的瞬间变成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光景。巧的是,那时在读挪威的森林,就想到此时天台上看见的,和渡边彻看见的天台有多少契合度呢?同样的圆筒形供水塔,同样有人忘收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,同样有一玫苍白月亮,边缘像是被擦伤。只不过我手里没有速溶咖啡瓶,瓶里没有萤火虫。日本新宿的夜景换成了姑苏老城区,视野跳过古建筑群,地表尽头的高楼毫无遮挡。

这时感觉那些建筑的色彩毫无光彩,还不如暮春植物的色彩来得纯粹明亮。

非要装饰上霓虹灯吗。

一段时间我天天往天台上跑,想了在那里自杀和谋杀的一百种可能性,甚至神叨叨地破译了宿管监控的密码,好像这一天真的会来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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