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 秘密藏在最深最深的77#琴房
恨透了眼下这种情况。下着雨,带来了些逼人的凉意。又是傍晚,还有好多事情要做。房间里只有两个人,剩下昏昏靡靡的空余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
“那干嘛这么紧张?”
“……”
“…妈的,又流鼻血。”
戏剧般的一出,我觉得很好笑,但没那个兴致笑出来。
你起身找纸巾,我倚在椅背上不动。
两年前,我在圣诞寄语上写:就算是地狱,我们也要一起猖獗。
单是适合一起猖獗的人。思忖着,叹气。
“走吧。”
雨下的不大不小。柏油马路滋润得像在牛奶里浸泡过的奥利奥(为什么会想到这个),跟以前的青石板路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。两个人合打一把伞,一路无言。
烦。
后来还是回家了。
从周三开始,起初是沉默,继而在角落哭泣,几乎无人察觉。终于爆发的时候无法遏制内心的狂躁,两片嘴唇似冰封,钳似贝壳,其中潜藏着无声的咆哮。
在不可预测的深夜独自无眠。然后隔着两层纱额头贴额头絮絮谈心。尽想些过去的事儿——2013年年末和2014年初,山塘街石路,吉他社,五颜六色的鬼……都是自我膨胀的产物。
对于忽然的消失,大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,要继续生活的我,也难以悲悯起来。因为无法定义你的对错,既不能妄自苛责也不知道要不要全力相助。
我时常想啊,如果有可能,应该送你去阿美寮的。
后来我看见你若无其事地吞下白色小药片,手指轻微战栗。
胸口一根隐秘的线,被扯了一下。
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。我们把一切交给时间。